舐血的蝴蝶

小笨笨 · 发表于 2004 年 11 月 24 日 16:16: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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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是只西伯利亚的蝴蝶，正在经过冬天的冰封。等春天再来的时候，我就重生了……
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   －－题记
嘴唇还没张开来/已经互相伤害/约会不曾定下来/就不想期待/电话还没挂起来/感情已经腐败/恨不得你是一只蝴蝶/来的快也去的快/给我一双手/对你依赖/给我一双眼/看你离开/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/没有谁忍心责怪/给我一刹那/对你宠爱/给我一辈子/送你离开/等不到天亮/美梦醒来我们都自由自在
一直不停的听着这首歌王菲的《蝴蝶》。翻来覆去。面容沉静。神色忧郁。当天空仍旧是黑色，仍旧阴沉的时候，听着平淡的腔调演义的空洞爱情的声音，让人不觉中浮现轻微的幻想。
感觉自己有烟花般的寂寞。黑暗中总想有个人能陪在身旁。不需要是物质的，也不需要是肉体的。只是安静的陪伴或者偶尔说些什么。但是要能心灵相通才可以，一个的眼神，一个动作，即使不说任何话语。或许我需要的只是一个精神上的伴侣，能倾诉，并被懂得。不需要理解，只要能懂，能接受就可以。
突然很想喝咖啡，冰凉的或者灼热的，但一定要加糖跟奶。因为太单纯的苦涩有时让人无法接受。期望喝完以后能够安静的睡一觉。因为心里早已经随着时光的苍凉沾染了太多相同的东西。心里有些灼热，想找个出口，不想看着自己因为绝望，像玫瑰那样慢慢枯萎。凋零的悲哀有时候适合隐藏。找不到出口。因为早已经不像以前那样，可以让眼泪涌出，滑落脸庞。泪腺似乎被阻塞。心里有泪在流淌，可只在心里循环徘徊。
把空调的温度调的更低，让房间里充满冰冷的气息。仍旧只留下一束深蓝暧昧的灯光。在光线散播的出发点，燃起一只有袅娜烟丝的熏香。像深海里的鱼。把自己一层层的包裹。突然感觉自己更像南极冰封下的鱼儿，但随时有消逝的可能。慢慢让倦意席卷，然后进入梦乡。一直这样睡下去，希望不再苏醒。
一直延续着这样的睡眠。直到再也睡不着。仍旧不想睁开眼，只是想就这样消逝……直到厌倦了这样的姿势，想试着挪动身体，才发现原来睡眠消耗了过多的体力。坐起来才发现，原来抗议的不只是四肢。头痛欲裂。胃也在不停的翻滚。实在不是什么好的感觉。但睡着的时候，一切却是很好。慢慢起床，去喝水。冰凉的水让人有些振奋。胃似乎平稳了些，但仍旧翻闹。一杯接一杯，连续不断。空虚的胃，似乎不想容纳很多的水。很快就感觉到，闻到水的气息有些反感。然后停下来。不想吃任何东西。只是想感觉有人存在。
打开电脑。旁边放一杯冰凉的咖啡。我想我会需要它。安稳的坐在柔软的沙发上，停止虐待自己的行为的延续。很安静的听着音乐。用我中性的英文名seven进入聊天室。这是我迷恋的数字，也是一个乐队的名字。然后安静的找人倾诉或者看着别人倾诉。
游离在虚拟的世界里，甚至于有些迷失。以为这样的虚拟世界，才是自己真正应该生存的地方。像一株找到养分的植物，疯狂而孤独的生长。
在外面的时候，把自己的张扬把收敛起来。但始终无法像所有安静的人那样看起来平静无奇。体内总有不安分的因子在跳跃。很难压抑。生活一直以一种单调而纯粹的方式延续。生存等待死亡。上课等下课。上班等待下班。要活着。即使如这般单调而纯粹的空虚寂寞。如此这般的孤寂彷徨。
又到了静谧的夜晚。悄无声息的气氛显得一切仿佛更加迷离。
外面突然开始下雨。没开灯，躺在沙发上。感觉似乎要有什么发生。
然后电话响起。屋内的气氛变的更加诡秘。

“seven，是我。Ken”电话另一端传来低沉的男音“你还好吗？”
“也许算好。只是仍旧无所适事。”说完这句话，我才觉得其实我仍旧是想念他的。可思念只能我自己品尝。
他还问了很多关于我的情况，并做了一些叮嘱。就像当初我们在一起时那样。有一刹那，我仿佛觉得回到了过去。可当听到他有些不经意的提及以前的时候，我才猛然醒悟。原来一切早已经过去。我不再是单纯天真的孩子。脾气很糟。任性而且自私。我知道我不是他想要的那种类型。我也知道他不得不放弃我的原因。阳光可以渲染。阴暗也可以。他不想被我散发的越来越多的阴暗腐蚀。所以他选择暂时离去。可他没想过。这样的决定，对我来说就是最终的结局。因为我不可能因为任何人去改变。即使我爱他。
他一直间断的说些什么。我知道他不是为了这些琐碎打电话给我。我在听，在等他要传达的最终信息。
“seven……我……”吞吞吐吐的话语慢慢的溢出。
“有事？那你就说。吞吞吐吐不一样要告诉我吗？”我是个很没耐心的人，所以只能想办法让他告诉我，而不是再等下去。
“……我的电脑出了故障，你的照片我弄丢了。”我知道这只是他想说的事情的开始。虽然烟花不是我燃起的，但烟花的灰烬仍旧散落在我的眼前。
“没什么，丢就丢了。我想大概它是有灵性的，它知道自己该消失了吧？”虽然这样说，可心里仍旧颤抖了一下。
“Ken，我知道你还有事情，你说吧。你了解我的个性。也应该相信，我知道怎样承担。”我感觉到这不是我想听到的事，可它发生了，所以我只能面对。
……
“seven……我……不能……等你了……”仿佛沉寂了很久他才继续说下去。中间我什么也没说，因为我知道他会告诉我他想说的一切。“我遇见了一个女孩……她并不是很出色……可是她温婉善良……我想……她能做一个好妻子……也……能胜任一个母亲的角色……”听着他近乎愧疚的声音，黑暗中对着电话我笑了。因为这样的结局，在我的意料之中。他是个很传统的男人。所以他的妻子会是什么样，不用思考，答案就已经在眼前。
然后我说了些祝福的话。挽拒了他请我去参加婚礼的请求，但是我答应要送他一份礼物。空气里似乎弥漫着尴尬的气氛。然后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。黑暗中深深吸了口气，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酸楚着。原来我并不是全然麻木的。这点让我有些欣慰。
我只能能告诉自己，有些人，有些事，在生命中只能停留短暂的片刻。任何人都无法穷其一生在一起。除了那些特别幸运或者不幸的人。而我不会是特别幸运的人，我也从不觉得自己是特别不幸的人，所以我无法拥有永恒。这很正常。就像你站在阳光下，也许下一秒这里就变成了阴影。让人时时刻刻都能体会到无常。
也许这样说是在推卸责任。我知道有些结局是我自己造成的。所以只能自己承担。
我是一条鱼，崇尚自由。但是我现在生活在鱼缸里，虽然一直在挣扎，可是没有丝毫作用。只是让自己更加难过。然后抑郁而死。
记得李碧华的文章里有这样的一句话：有些感情是指甲，掉了还会重生，无关痛痒。而有些是牙齿。失去后永远有个疼痛的伤口，无法弥补。血肉模糊的，决然割舍。
也许我跟Ken之间的爱情就像指甲，无关痛痒的失去，然后继续下面的生活。因为我们要生存，所以要学会接受现实。
亲手埋葬了自己的爱情。然后再去寻找下一段。一切重新开始。仿佛走上原路。无边的往复。无际的等待。
一直以为只有爱情像华丽脆弱的蝴蝶。原来自己也像它一般脆弱。
只是想找个角落舔舐一下伤口。然后把它丢在阴暗里慢慢腐烂。
打开音乐去睡觉。
迷离中听到王菲的声音演义出的几句歌词：
回忆还没变黑白/已经置身事外/承诺不曾说出来/关系已不再/眼泪还没掉下来/已经忘记感慨......

wkcom · 发表于 2004 年 11 月 24 日 20:11:00

你真能发，都是你一个人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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