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唯袒露新鲜一面：人来疯，舞台癖，资深宅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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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唯(资料图)
5 A! ?% O, I6 U# }2 x　　原来阿玉的生活是我想象中最幸福的一种生活方式：有两个可爱的孩子，有一个那么好的丈夫；住在一个这么山清水秀，还有彩虹的地方……
9 f9 c5 Z: q- Q( g! B　　我在想我到底能把演员身上的东西去到哪种程度。我在每个角色里面的东西又能去到哪种程度，能把这个差距拉大多少。
6 {% k! t& F9 {' C# Q4 g　　在舞台上，跟观众的关系非常近，那是我最享受的感觉……无论是好是坏，我觉得这都是对我的一种刺激，会让我更加兴奋，我会人来疯。
　　在华语娱乐圈中，汤唯是个传奇式的存在。
　　她的电影产量并不高，5年参演了5部电影，除了未上映的《武侠》和《极速天使》，其他三部均赢得各大奖项的肯定———《晚秋》令她成为韩国百想艺术大赏第一位华人影后，在不久前举行的第11届华语电影传媒大奖上，她刚刚凭《月满轩尼诗》捧回了国内第一个影后宝座；她并不活跃，但偶尔出现在公众场合时，却总能惊艳地留下惊鸿一瞥，令人久久难忘；她几乎与绯闻绝缘，神通广大的香港狗仔队偶尔拍到她，也只是她和经纪人或助理一起逛街，曾有人遇到她在伦敦的旧书店买书，也有影迷在北京的三联书店认出来，发现素颜的她正入神地捧着本书看，这些段子让人觉得她更像一个文艺女青年而非明星；她遥远而神秘地活在娱乐圈的漩涡之外，不开微博，不传绯闻，不雇佣宣传团队替她广发通稿，连媒体专访都屈指可数，但也正因为这种神秘感，她的一举一动更加备受瞩目。
　　这一次在电影《武侠》中，演员汤唯如何扮演她的第一个“村姑”角色？她在连续获得两个奖项肯定后有何感受？镜头外的汤唯又是什么样子？日前南方都市报记者在澳门独家专访了汤唯。听听她自己告诉你们，另一个不同于以往你所知道的那个汤唯。
　　新片《武侠》
　　“我是一个不一样的村姑，演得很过瘾”
* L1 k$ ?& I% ?2 W& Y% [" [　　陈可辛导演的新片《武侠》将于7月4日上映。《武侠》是汤唯参演的第一部武侠片，也是她今年在内地大银幕上映的第一部主演作品。在甄子丹和金城武的强大气场中，戏份不多的她却并不逊色。导演陈可辛形容她有一种特殊的气场，“能让人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她”。大牌演员在一起，难免会飙戏抢戏。汤唯却看得很开：“如果说我感受不到任何东西，那对不起，我真不会抢。人物都不在我身上的话，何必呢，还不如忘了我吧。”
　　说新片导演：他要的就是我本来的自己
, |8 \3 a* E) Y, I+ h% a　　南方都市报：你在戛纳看了《武侠》感觉如何？
* F6 {1 \! H! o8 j　　汤唯：嘻嘻，我不负责武侠。在《武侠》里我演的是在家里管家、带孩子、洗衣做饭的那种角色，把家里的事情搞定了，男人出去打拼。
　　南都：看过片的人说你的戏有点少，那你演得过瘾吗？
　　汤唯：我觉得挺过瘾，因为我没试过当妈妈。我看孩子没招啊！妈妈是怎么回事？我们谁都有妈妈，但要没当过妈妈的人去做妈妈，我一开始都不知道怎么办。另一个过瘾的地方是我演的是一个农村妇女，我就想奔着这个方向跑啊！后来就被陈可辛导演喊“刹车”了。
　　南都：陈可辛导演有没有和你讨论为什么会找你演个妈妈，还是农村妇女？
　　汤唯：我相信他会有他的想法。我觉得他并没有真正当我的这个角色是农村妇女来拍，他要的就是我本来的自己。我们在拍的时候，他都没有想过这个角色有什么定位、状态都没有，是我们在拍的过程中找到的。
　　南都：那他给你自我发挥的空间还蛮大的？
% Z& J- X( W. H- G3 H: U　　汤唯：嗯，后来这个角色的定位是我们大家一起找的。他不是说我跑调嘛，实话说，我刚开始就是“跑调”，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想要什么调，那我就先跑着呗。然后在我拍的最后一条片里他突然就看到味道对了，我们就聊，他告诉我：“那个味道要多一点。”我就知道了：“如果你要那个味道，我就往那个方向再多一点。”然后他告诉我那样演的话金城武的反应会怎样。我说：“欸，那我们试试看吧！”他说：“好！”其实那时已经拍完了，我们又把机器拉回来，重新拍。这个时候就定了这个调，这个调跟我之前想象的已经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了。
　　南都：跟之前合作过的相比，可辛导演有什么特点？
- E1 V  j3 M& i+ _　　汤唯：每个导演都没法比较吧。之前合作过的导演可能会按照剧本上的来拍，不会有太大改动，陈可辛拿着剧本基本就没什么用吧，到了现场再灵活调整。对演员而言也比较好，你只要保持在这个人物里面，就跟着导演走，不用准备。大部分时候，他都不说什么，就直接让我来，有时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样，就会跑去问他，他会给一些建议，比如人物在想什么啊，他希望我干嘛之类的。结尾那场戏，他就对我说：“阿玉还是像以前一样起床祭祖，一家人跟以前一样地一起吃饭，然后金喜走出门，你就追上去，跟他说‘晚上见’”。我一听这句话，立刻眼泪就出来了。他还在继续说，但我发现他的眼泪也上来了。那一瞬间，我就觉得他特别感性。
, x3 H# m% i% t3 @6 A2 c/ z* K" j　　说新角色：是我想象中最幸福的一种生活方式
　　南都：你怎么理解阿玉(在《武侠》中演的村姑)这个角色？
　　汤唯：谈不上理解，因为从来没演过农村角色，但最近我发现，原来阿玉的生活是我想象中最幸福的一种生活方式：有两个可爱的孩子，有一个那么好的丈夫；住在一个这么山清水秀，还有彩虹的地方；有自己的房子，房子前面还有块地可以种东西，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卖卖鱼……所有的东西加起来都很美好。赶集的时候卖鱼，平时就在家打扫卫生、带孩子，很好。
# s: c/ |. N9 z; X7 t- z* f2 I　　南都：听说几场哭戏很感人，有一场你劝刘金喜(甄子丹扮演的角色)的哭戏，也让导演很感动。能说说那场戏怎么拍的么？
/ z/ b( U7 G$ X6 Y! D　　汤唯：那一晚不知道为什么，心情特别的糟糕，好像这段时间经常这样，莫名其妙，可能是被阿玉影响的吧。到了现场，我也是靠在一边，看大家的准备工作，但是心情特别低都低到地上了。
　　说新搭档：跟金城武熟了以后，他也会表现得比较活泼
　　南都：跟金城武合作，聊得多吗？
  p0 h. Y/ u: o3 P　　汤唯：我跟他就一场戏。我和他、甄子丹，每次拍完戏，“轰”一声就上了休息车。华语电影传媒奖领奖时曾志伟大哥让我评价合作过的男演员，我应该加一个：“沉默是金，好。”(注：当时她评价梁朝伟、张学友、甄子丹“一个戏好、一个歌好、一个武功好”，“沉默是金好”则指金城武)所有人都跟我说金城武不太讲话。其实他跟你熟了以后，也会表现得比较活泼。尤其他跟陈可辛讨论角色时，他特别兴奋，很用心。
　　南都：你们给外界的感觉有点像，比较神秘。
4 A2 [# l6 b- R) U, L/ V+ y　　汤唯：我觉得我比他会说吧！我说得多一些(笑)。
( z* j; P$ {4 _9 P　　南都：陈可辛导演说过一个段子，拍《投名状》时，刘德华、李连杰、他三人在一场戏里，演员会尽力去演，但金城武就是不懂，陈可辛通过对讲机跟他说：“金城武，你演啊！你要抢才有戏！”金城武也不理他。这次你们有抢戏吗？
& g- o# T! d; S  c7 {　　汤唯：我觉得也不是被动和主动之说，而是在角色里是否感受得到那个东西。如果我感受得到，无所谓争或抢，它就是在那儿，它就是它。你会看到我就是那样的一个人。如果说我感受不到任何东西，或者我不相信也不明白的时候，那对不起，我真不会抢。我抢什么啊，人物都不在我身上，这不是卖了我的角色吗。何必呢，还不如忘了我吧。
+ q& W, D  r+ V5 e　　《晚秋》旋风
# w" b# G6 `7 G6 m" N　　“宣布我得奖时，全场掌声真把我吓到了”
8 I9 }+ v9 B8 |3 t9 }" E/ L　　5月底站在第47届韩国百想艺术大赏的领奖台上，汤唯用中文说：“电影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最真的童话世界，感谢支持我的每个人。我会在这个世界里好好呆下去，争取做个好演员。”《晚秋》在韩国刮起了一股“汤唯旋风”，汤唯在韩国的人气之高，使得韩国片商甚至买下了她未成名前主演的电视电影《警花燕子》(2004)的版权，打算近期搬上韩国的大银幕。但回顾拍摄《晚秋》的过程，拿了大奖的汤唯非但没有沾沾自喜，反而言若有憾地反省道：“我觉得我把这个角色演重了。”
　　南都：你凭《晚秋》获得韩国百想艺术大赏的影后，从韩国的报道上看，你在韩国人气很高。
　　汤唯：我们所有人都非常地惊讶，真的是非常意外。不管是韩国的媒体，还是韩国的观众，都对我很支持。当时在会场里面，宣布我得奖的时候，全场的掌声真把我吓到了。
　　南都：在韩国拿奖之前你知道韩国有这么多影迷吗？
1 B0 s; _- U5 I* n　　汤唯：我略知一二，但是真的没有想到。真的。
1 V0 g1 y9 g' N8 F9 P6 T5 ^　　南都：《晚秋》拍得挺辛苦的对吧？看报道说你拍这个戏要天天哭。
　　汤唯：没有啊！完全不用任何表情，导演让我不要有表情，不要有感情，完全是空白的，但我就空不了，烦死我啦！
　　南都：后来怎么做到的？
1 ~' N6 N* O! D( ^0 n5 }　　汤唯：没有做到，我觉得我始终没有真正达到导演想要的那种空白的状态，所以如果有机会你们看到那部电影的话……我觉得导演预期的东西我做到60%左右吧！导演是大孩子性格、天马行空的那一种人，他会更淡、会更清，甚至有点小幽默。但是我觉得她是那么可怜的一个人，我一下子就把她演重了。
+ t1 b/ n' A9 g; J　　南都：就这一方面，导演有跟你沟通吗？他说你演重还是你自己觉得你演重？
　　汤唯：反正演也演完了，他也算了，他就饶了我嘛。(哈哈)
　　南都：这部电影以前也在韩国拍过，这角色对演员来说也具有一定的挑战性。
　　汤唯：嗯，我相信如果其他演员来演，这角色能演得很好。这是一个挺有戏的角色。
: s1 I. Y" x( k% q; K7 r8 m　　南都：我们还没有机会看《晚秋》，应该和你之前的角色差别挺大的？
　　汤唯：我的助手说还是看到我的影子。然后我就觉得“唉，真失败啊！”
　　南都：你觉得演员在演戏的时候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会比较好吗？
9 ~( v- }5 N9 K9 x3 L9 \1 K2 m$ L　　汤唯：你到电影院就看角色，你不会去看演员吧？除了偶像剧。
　　南都：但角色是演员创造的呀。其实好演员身上都有一种属于自己的特质，像张曼玉、林青霞、周迅，虽然能演不同的角色，但还是有自己的特质。
　　汤唯：肯定每一个人都在演自己，但她们我不敢比，她们真的是演技派。
　　南都：那你有没有和自己合作过的演员讨论过这个问题？
　　汤唯：没有，一开始我就看着他们演，他们的演技是游刃有余的。我不知道，我也不懂，因为我在表演方面也没有太深的造诣。我以前没有学过表演，在伦敦的时候是我第一次学表演，所以我真正去想表演的事还是第一次。我在想我到底能把演员身上的东西去到哪种程度。我在每个角色里面的东西又能去到哪种程度，能把这个差距拉大多少。我觉得像葛优老师他们那些———每个角色都有他们身上的东西，但他们演的每一个角色都会让你相信他真的是那个角色，让我们不会想起他在生活中的样子，但是我觉得我还不行。所以，唉，我还嫩着呢。
3 x# y  q9 \( x4 T' Z2 y$ N: w　　南都：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。
　　汤唯：我好奇。
7 b; D! X4 t! D$ {6 h3 s1 W9 m: T' e　　想念舞台
+ Z3 V0 Z9 C( O　　“跟观众的关系非常近，是我最享受的感觉”
! A# [5 i& Y. K9 h　　留恋在舞台上的感觉，汤唯表示她非常享受那种与观众的互动，因为可以直接感受到他们的反应，“不像电影，电影有它的一种导演的艺术，可以剪，可以一帧一帧地来剪出最好的东西，颜色可以调，演员可以借位置把你不好的避掉，只让观众看到你好的一面——— 但在舞台上不可能。”
　　南都：从第一部电影到第二部电影，中间隔了很长时间，现在还记得你那天第一次站在片场里面的感觉吗？
　　汤唯：那时候印象更深的是舞台，在伦敦当学生表演时候的舞台。汇报演出什么的，就是那时候的学生演出。很过瘾！
' W, \) [1 f: ~3 r; ~　　南都：英文会不会有限制啊？
　　汤唯：没有！
/ k) N3 J# K" J/ F5 Y* m# J9 x　　南都：那段在戛纳接受外国记者采访的视频流传好广啊。
2 V$ Z, T2 J) G3 d　　汤唯：那个真的是纯属意外，我也不是第一次接受外媒采访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，也没有人把它挂上网。后来自己看到传成那样，整个人都愣了。
　　南都：上次去北京，我在中戏还看了一场研究生排的舞台剧，好像是毕业作品。中戏的学生还是蛮厉害的，现场的爆发力很强。
　　汤唯：是表演系还是导演系的？
3 B( a" l2 O; j) v$ q- n　　南都：他说的是导演系的作品，但我不知道是不是表演的人，是否表演系的。
; C( J; ?6 Z8 B; F/ w; M　　汤唯：那是导演系的，我毕业时候的作业就是自己找班上几个导演系的同学一起去拍的。现在我不知道是不是导表混着的，我那时候是纯导，都是导演系的学生，我的作业都找他们拍。我们班有12个人，加上留学生一共15个人。到毕业拍大戏的时候，一个戏分很多段，老师作为总导演，然后由一个同学指导另一个同学，他们的关系就相当于导演和监制的关系，这一段是做导演同学看，那一段就是老师看，我自己是其中一个角色，老师和做导演的同学来帮忙一起看，把握整体的节奏。那时候拍大戏是这样的。
　　南都：你怀念舞台吗？
9 `2 e; s5 U+ d& G) l　　汤唯：当然，比较遗憾的是我没有怎么参加我们排毕业大戏的那一次表演，因为我是B角儿。A角就是A组，要参加排练什么的都是他们这一组，我是B角就是说我去看，他们教给我他们是怎么演，我只演了一场。所以说我没经过那个戏感到特别遗憾。
　　南都：现在还想回到舞台吗？有这个计划吗？
6 x! X& F4 c% D: e　　汤唯：想，有这个计划。不过我现在感觉自己对舞台越来越不够格了，因为舞台的表演很影视的，表演是不太一样的。它(舞台)很过瘾，但它(舞台)的要求很高。
　　南都：要有很好的现场表现力对吧？
　　汤唯：嗯，在舞台上，跟观众的关系非常近，那是我最享受的感觉。我喜欢能够直接地感受到观众对我表演的反应。无论是好是坏，我觉得这都是对我的一种刺激，会让我更加兴奋，我会人来疯。虽然一开始我会紧张，我比较慢热，但慢慢就会好起来了。舞台表演从头到尾都是连贯的，那个气息是一气呵成的。我在舞台上遇到过特别事故———就是上了台，舞台上的所有人同时发现道具没拿，但是不能回去拿。那时候特别过瘾。
% i8 p& J+ I% R2 ?. n! Y　　南都：很多演员都很爱舞台，是有原因的。
! C2 Q$ \2 A3 n: v  i( E. q　　汤唯：舞台表演会有导演，但最后真正到了舞台上，就没导演什么事儿了，你可以自己发挥。导演要骂也是结束了、闭了大幕以后再骂了(笑)。
; T( G# w! {- o0 S9 y　　资深宅女
! }1 t. Y' |$ Z　　爱做饭，爱漫画，爱看侦探小说
　　我原来在北京宅着，后来到了伦敦就到伦敦宅，然后现在到哪个国家去做宣传就到哪个国家宅着，在房间宅着。别人说我宅，我就反驳：“谁说我宅的？我已经挪那么远的地方了。”
　　采访在汤唯的酒店房间进行，刚坐下来的时候，看到桌面上有些灰尘，她就马上跑去拿了一堆纸，在桌上擦了又擦，边擦边说“我看到桌面脏脏的就不舒服”，后来我们转到沙发上聊天，她又跑进里屋拿了根印度香出来点着，说：“我喜欢房间里有点香味”。生活中这一面的汤唯，亲切可爱，却并不为人所熟知。
　　南都：在《月满轩尼诗》里你会买菜买水果到片场给大家吃，你自己本身也很爱买菜做饭，是吧？
, U7 _) L2 a% Z& U　　汤唯：我以前不太会做饭，因为在学校也没有厨房。我们都住在外面，也没有什么机会煮饭。一直到去国外有几个月学戏剧的时候，就有了机会煮饭。那时候是无奈，整天吃fast food我都吃到受不了了，我还是要吃中国菜。但是国外的中餐馆都变成外国味了，而且奇贵无比。我记得有一次，那是我还没能煮饭的时候，我特别想喝粥，想得都快哭了。然后我跑到ChinaTown，哇，终于看到有粥了。我记得一碗粥加根油条，一个小菜，9镑。相当于人民币的90块钱啊。太贵了！
　　南都：我有个朋友在法国读书，后来受不了跑回来，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受不了吃个水煮鱼都像过大年一样。
1 H7 v1 g/ Y+ l) o1 {: O7 U! K　　汤唯：不过我还是挺能很快适应的，所以后来就自己就学煮呗。反正自己怎样都好吃。其实也做得非常简单，因为要方便携带嘛。一日三餐背个包就出去了，自己带些炒面、沙拉这些，又健康又营养又方便。拍《月满轩尼诗》刚好是在国外学习期的中间，所以那时候开始熟悉厨房了。我也挺兴奋的，终于有机会尝试一下自己煲汤。特别高兴，煎鱼什么的都是第一次。
8 ^. F/ r- v& v8 [　　南都：你平时宅吗？
　　汤唯：我在学习往外走，我喜欢多出去，多看看。但是我原来在北京宅着，后来到了伦敦就到伦敦宅，然后现在到哪个国家去做宣传就到哪个国家宅着，在房间宅着。别人说我宅，我就反驳：“谁说我宅的？我已经挪那么远的地方了。”
" `4 {9 f9 @  }9 P　　南都：宅着都干嘛呢？看书？
　　汤唯：我不知道。其实在家里呆着挺舒服的，如果有朋友想出去走走，我也会出去走走，我没有非要留在家。就是看看书啊，我刚开始学看书，我以前完全不会，不懂怎么看书，也很少看电影，也不看电视。我现在住的那地方的电视机，差不多两个月没有开过了。我从小就很少看电视，小时候老师说：“看电视的都是坏孩子！”我也就不看了。我小时候唯一会看的电视节目就是《动物世界》，还有“养花养草教嫁接”的节目，我特别爱看那个节目，我一直在想那些花草怎么能接得上去呢？胳膊都断了怎么还能接上去呢？这些都挺奇怪的。然后，会在家看漫画书。在演爱莲的时候，在轩尼诗的那条街上，拐弯处有个小店，里面全都是漫画书出租。我特别喜欢那家店。我小时候放了学，就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，去一家很远又很便宜的漫画书出租店，我借一本书，然后又骑车回家。我一个晚上看完，因为这样便宜，第二天我又骑车去漫画店还书。我觉得我的好体力就是那样练习出来的。
　　南都：现在还会看漫画吗？
9 h' }6 T0 l4 z( b8 x% ?) u　　汤唯：现在看漫画太方便了，手机上都能看。我现在不敢看，一看我就会用我所有的时间看。起床、睡觉、飞机上、除了飞机上滑下滑不能开机以外，其他时间我都捧着在看。太过分了。碰到好看的小说也会这样。岸西导演介绍给我的那几本什么杀手的侦探小说等我都很喜欢，我看到都爱上男主角了(笑)。
　　南都：这段时间老听你说“顺其自然”，你一直的个性都是这样还是后来你慢慢长大了，自己悟出来的？
  e8 w2 d, ~9 {" v% {- M6 V5 c# [　　汤唯：我不知道。什么时候开始说这话我也不知道。
　　南都：爱说顺其自然的人，一种是天性淡泊，一种是经历过很多事情后悟出来的。你是哪种？
　　汤唯：可能跟我从小的成长经历有关吧！小时候就发现，自己特别希望一些事情发生，但最后都没有。想得到的东西，总是特别得不到。
　　南都：比如呢？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？
( m# p% P5 s* |* Y7 W3 S& C　　汤唯：不知道！从小就这样，可能在初中以后开始有这个感觉。后来就觉得：“哦！这样，那就算了！”看到周围的一切，对比父辈们的生活，觉得我们这一代人已经挺幸福的了。那我们还不顺其自然？！以前的人顺其自然可能就饿死了。我们现在衣食无忧，还有工作可做，有房子可住，有恋爱可谈，可以结婚生孩子，那就行了。这样挺好的。
　　南都：想过结婚生孩子吗？有计划吗？
　　汤唯：当然想，肯定有的。这是必需的，这是女人的人生大事。
/ v  Y# e+ A( ?　　南都：在《武侠》片场采访你的记者都问你想不想当妈妈。你有没想过怎么大家没问你想不想结婚就开始问你想不想当妈妈了？
! N: \7 a+ h9 X　　汤唯：他们想我做单身妈妈吗？可以啊。哈哈。其实我想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家庭。
1 P. R4 j7 y. Z  P　　南都：之前听你的生活理想是养条大狗。现在生活理想变了么？
　　汤唯：没有。但妈妈不让我养，我整天在外跑，养狗只能靠妈妈帮忙，但妈妈不肯。
1 a# t! y/ G& y: s: i. F　　南都：你现在习惯自己当明星了吗？
1 [# c8 N# ?& y+ U. P　　汤唯：我今早还在说呢，以前我拍戏的时候都带着床单被套，还有枕头。现在我不需要了，因为我现在住酒店了，条件好了一些(笑)。
. y  p. H! O$ q　　记者手记
　　这是另一面的汤唯
7 E5 R2 l5 V3 d* Q* q8 r+ T2 L　　本月在华语电影传媒大奖颁奖礼上，汤唯捧着奖杯说：“平凡一点，踏实一点，演员这份工作可以做得久一点”。淡淡然一句话，由汤唯口中说出，听起来却荡气回肠。就是在颁奖礼后的第二天，汤唯在酒店房间接受了南都记者的独家专访。
　　坐在我对面的汤唯，和印象中那个一贯淡定优雅的汤唯判若两人：聊起新片《武侠》中的对手金城武的“沉默”，她会露出孩子气的狡黠笑容；说到助理“打击”她“每个角色都看到汤唯的影子”时，她无比纠结地反问我：“其实你觉得呢？”提到爱看的漫画，她突然眉飞色舞地模仿起自己看书的样子；讲到生活理想，以为她会怎样描述一番宏伟蓝图，她却嘟起嘴说：“到现在我妈妈都不同意我养狗”……这是另一面的汤唯，有烦恼，有纠结，有困惑、有满足，时而大笑，时而长叹……七情上面，大开大阖。或许，正是这种矛盾的两面的和谐统一，才形成了她独特的气场和魅力。　方夷敏
　　●2011年5月
; D) P/ b7 l! M# b0 C　　●第47届韩国百想艺术大赏最佳女主角
　　●演出电影：《晚秋》
　　●2011年6月
　　●第11届华语电影传媒大奖最佳女主角
- q+ L- f! K4 X2 X- x# B3 j% P　　●演出电影：《月满轩尼诗》
3 {' z/ P- u5 B1 J9 A, F　　“这是另一面的汤唯，有烦恼，有纠结，有困惑、有满足，时而大笑，时而长叹……” 南都记者 方夷敏
, b* j& O! W1 Q& j; G" W2 |  h　　南都记者 方夷敏 录音整理 实习生 王睿 陈咏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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