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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20%!”“不是说好10%吗?”“学生都在你送的菜里吃出虫子了,我压力很大,提到20%!”“好吧……”5 b7 M! x# a2 H/ P, t
这不是菜场里的讨价还价,这是一个小学的校长在和专门配送学生营养午餐的老板在谈回扣。- ?% W& w" m5 X0 U+ Y: v3 I
于是,孩子交给学校买饭的钱,最后“营养”了贪婪的校长。
3 e6 h, Z' x3 g* E* u: b4 t9 s+ A 记者昨天从金华永康检察院反贪局了解到,这样的“蛀虫”校长,一下就抓了12个;随着调查的不断深入,最后发现教育局长也“湿了鞋”。
5 q6 M. E9 S( L+ l" A* ]7 A 泥水工的营养午餐生意
) ]) E: C1 n/ g" Y/ C6 w1 |8 T R 今年38岁的林震,在2007年之前还是一名泥水工,学校食堂蔬菜配送这门生意,他从没接触过。/ Q$ e5 d4 H% v$ ]) ]
就在2007年9月,林震突然转行,创立了一家名叫英格的蔬菜配送公司,开始做学校食堂蔬菜配送生意。
% ~) L+ r/ |% f0 j+ U 一个泥水工敢这么“跨界”,他的底气,来自于一个叫舒华东的男人。* q' x) p7 Y2 o4 O
舒华东是林震老婆的哥哥,当时是永康解放小学校长,在永康,算是一个老资格的校长了。 I9 f$ y& x' G2 L: a% O
这个解放小学让林震做成了第一笔生意吗?7 u1 n/ [0 ?% j/ X+ i
不是。一方面是解放小学当时的营养午餐原料配送已经包给了其他企业,还有就是舒华东也知道要“避避嫌”。' D1 c( M% [+ z9 M# }
不过,他把熟悉的永丰小学校长李飞奔介绍给了林震。
6 q: `* P- d: | “是舒华东替我打电话先做了介绍的,然后我就去李校长家拜访。”林震后来交代说,谈了几次,他拿到了这笔生意,“当时说好的,我给李飞奔10%的回扣。”
: \/ y# m* f4 M 接下去,舒华东又把林震介绍给了石柱小学的徐校长……3 g) |3 r2 ]+ B# n* k1 k
2010年事发前为止,林震的客户名单已经是长长的一串。' C8 {5 c" Q4 g. L4 ~! \6 U
“永康当地的所有中小学里,林震靠着关系和‘回扣提成’,占走了将近1/4的学生午餐原料配送市场份额。”办案人员告诉记者,其中,有12个校长接受了林震的贿赂。
2 J& g2 i' B4 @$ F6 K 林震自然赚得更多,短短时间里,这个原来的水泥工就买了一套上百万的住房,还开上了宝马车。4 |* b& v+ Q, g4 a, Z! ^7 p
校长们的胃口越来越大 R6 a1 s' n( z y, |7 e% s0 L( t
蔬菜配送的生意越做越大,林震开始不满足于此了,他知道,学校是个金矿,还可以挖得更深。
4 ?9 @5 I2 g% | 后来,林震把生意拓展到了学校的年货采购、礼品采购、以及校内建造工程等业务上。照样是回扣开路,一路通畅。: \ X& N6 G9 x$ F# N* E
林震渐渐发现,校长们的胃口也越来越大。
' [* N" m* G$ f) A9 E 李飞奔当初眼馋那10%的菜款回扣,一口答应了林震的合作要求。吃了一段时间,永丰小学食堂出了一个事情,有学生从菜里面吃出了虫子,还有十几名学生吃完后肚子痛。1 ~9 ?3 A$ P) p' k; c
李飞奔抓住个“机会”,把林震叫了过来,“你的菜质量很有问题啊,以后要注意一点啊。”
* k$ H \3 U9 ? 说了几句,李飞奔忍不住直奔主题,“10%的回扣太少了,以后就20%吧……”
, Y. H5 a/ B, e9 X; _$ I! Y# R( K 除了这个会找“机会”的李校长,还有会找“借口”的施校长。每次,当这位施校长说“炒股又亏掉了”时,不久之后总有一叠叠钞票会摆在他的面前。! A0 m: R3 T0 l' e+ p7 p, K
窝案被查,12名校长落马
" C. g7 c3 C& s6 A 校长的腰包鼓了,学生餐盘里的菜,却越来越差。
/ _3 `" W2 i8 C! I- Q 从去年3月开始,不满情绪开始在家长中蔓延,“学校伙食,价格一路走高,可质量却越来越差。” t3 `! s+ N! E& x
最终,举报线索也送到了永康市检察院反贪局。
/ h8 D3 U; ?- K- ?; l9 z 详细调查之后,在一家农贸市场里,干警们带走了正在谈采购的林震。很快,他交代了实情,最终成了揭开包括当地教育局原局长、12名中小学原校长在内,教育系统15人腐败窝案串案的突破口,所有的案件,涉案总金额有400余万元。
# Q% C! ]! [2 ~4 I; [! J- q0 ` 目前,已有11个校长分别获刑,最重的被判了12年零6个月。原教育局局长涉案,也在进一步侦办中。
" k: X$ R7 ] C" W 经历了这场震动的永康教育系统,在清理出这些“蛀虫”后,也开始织网弥补。永康市检察院针对人事任免、财务管理、物品采购等容易滋生腐败的环节,逐一提出了对策建议,当地教育管理部门一一采纳。
7 j8 j9 R2 N( Z) k 去年年底,永康市教育局出台了《关于加强教育管理的意见》,小金库、借读赞助费管理,学校食堂、工程统一招投标,推行中小学校长公开选比……一系列制度开始施行。/ N! o+ Y* M: W) o8 V-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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